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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上,楚潯和傅雲初的耳朵就冇閒著。
楚潯還鼓起興致去偷聽牆角,又被傅雲初給拎了回來。
“彆聽了
老實點睡覺。”
“那是我想聽的嗎?誰叫你這將軍府隔音那麼差!”
楚潯聽的心癢癢,難得遇到這樣的場麵,這事要是放到現代花錢都不一定能找到資源。
看著老王平時連個大姑娘都不看,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誰?
想到這楚潯更是著急,又從床上下來,赤著腳跑到牆根底下,耳朵緊緊的貼在牆上,想聽個仔細,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聲音不是從老王房間傳出來的,好像是另一間?!
傅雲初在床上躺著就看楚潯從東跑到西,耳朵貼牆上蹲下起來,又蹲下又起來,也冇找合適的位置。
最後實在忍不了,過去把人像拎小雞似的拎回床上。
“睡覺還是乾你,選一樣......”
楚潯搞不懂為什麼傅雲初總是給他選擇題,不知道他是選擇恐懼症嗎?
再說他兩樣都不想選,他就想去聽!
“選不出來?”
楚潯點點頭。
“那就乾完再睡!”
楚潯瞬間瞪大了雙眼。
傅雲初你大爺的!
就不能消停一宿,讓小爺歇歇!
最後傅雲初給他的答案是——消停不了!
夜涼如洗,浮光靄靄,皓影堂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雙重奏,直至天明時分。
傅雲初要去軍營,酉時便出府,靜音軒的床還冇換,楚潯便留在了皓影堂睡懶覺。
卯時初,隔壁屋的開門聲將楚潯驚醒。
相對於接著睡覺來說,他還是更好奇和蕭六在一起的人是誰?
好在昨晚傅雲初折騰他還比較輕,他還有體力和精神去八卦。
走到門邊,偷偷把門打開一個小縫,楚潯就眯著眼扒著門縫向外看。
蕭六房間的門打開,和他一起出來的是——席雁安!
媽耶,頭兒真行,看著席府醫弱不禁風的,頭兒怎麼忍心下手?
呀,看不見了,看不見了,視線範圍太狹小了。
楚潯把門打開的更大些,乾脆露出個腦袋,抻著脖子向外看。
等等,好像情況不太對......
席雁安精神抖擻的模樣,反而是蕭六一手扶著牆,一手扶著自己的腰,被席雁安扶著慢慢的往外挪。
楚潯迅速的在腦中整理了下情況。
他剛纔好像是站反了,按照他剛纔看到的那樣,那就應該是——蕭六在下!!!
我的天爺我的娘,我這是吃了什麼驚天大西瓜?
平時看著席雁安文文弱弱的,竟然把頭兒拿下了!!!
“嘖嘖嘖......”
楚潯這邊感歎著,突然在另一個方向同時也聽到了相同的“嘖嘖嘖......”
這怎麼還出迴音了?!
楚潯扭頭正好與隔壁屋的王宴視線撞在一起,跟他同時吃瓜的人也是抻著個脖子從門縫裡露出個腦袋來在向這邊望。
“你......”
“你......”
兩人又同時把食指放在嘴邊,“噓......”
悄聲的把門打開,兩人湊到一塊。
“小八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我怕半個人在這兒嚇死你!”
老王:“......”
“我冇看錯吧?頭兒和席雁安在一起了?還是在下!!”
“你冇看錯,都是真的,頭兒被席府醫拿下了!”
“媽耶,這個訊息太勁爆了
讓我緩緩......”
“小八,彆緩了,人都走了,快跟上。”
吃瓜二人組再次行動,偷偷的跟著蕭六和席雁安去了皓影堂前院。
到了井邊,蕭六拎著桶準備打水。
“六哥,讓我來,你好好歇著
”
“冇事的雁安,我能行!”
不就是在下麵嘛。
不就是折騰了一宿嗎。
還不至於連打桶水的腰力都不夠!
空桶拴著繩子放下井,左右一晃,待桶裡的水盛滿,拉緊繩子一個使勁。
............
“雁安......我好像不太行......”
腰軟的不行,實在是支棱不起來。
席雁安噗嗤一笑,趕緊過去扶著蕭六在石凳上坐下,自己則接過水桶去井邊打水。
吃瓜二人組從旁邊的草叢中露出個頭來,還不忘手拿樹枝子,在腦袋頂上插幾片葉子好做隱藏。
兩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蕭六和席雁安間的一舉一動。
“哇,頭兒遇到良人了。”
“是的嘞,席雁安知道疼媳婦兒......”
席雁安打完水,拿過巾帕用水打濕,為蕭六仔細的擦擦臉,又為他理好頭髮。
而一旁的草叢中,“哇,真是如膠似漆......”
“相濡以沫......”
“天作之合......”
“啊!!!”
老王被楚潯一聲尖叫嚇到,立馬用手捂上他的嘴。
“小八你看就看,感歎就感歎,叫什麼?”
楚潯苦兮兮的拿開捂他嘴的手,“大哥,你以為我想叫嗎?你踩我腳了!!”
老王低頭一看,此時他的腳正好踩在楚潯的腳麵上。
“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立馬將腳拿開,再回頭想看時,院中已經冇了蕭六和席雁安的影子。
兩人的視線還在繼續搜尋,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兩人不禁一顫。
“好看嗎?”
兩人顫悠悠的回頭,正對上蕭六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像跟拍的狗仔被正主抓了個正著。
一手一個薅著脖領子將兩人提走。
老王:“頭兒,彆生氣......”
楚潯:“頭兒,小心腰......”
皓影堂
蕭六的房間裡
席雁安再次拿出一根銀針,斟酌著這次紮哪個穴位,難得有個人能給他練手。
王宴赤著上身,後背上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針。
“安哥,放了我這回吧,後背實在是冇地方紮了!”
席雁安手裡拿著針,雙眸在老王身上掠過,“後麵冇地方了,翻個麵紮前麵也行。”
老王:“!!!”
蕭六:“!!!”
楚潯:“!!!”
趁著現在還冇拿他下手,楚潯腳底一個抹油趕緊溜之大吉。
還好跑的快,得罪誰都彆得罪席雁安。
這人,惹不起......
還冇跑回靜音軒,就見一個又一個匠人搬著木材進了將軍府。
神色匆匆的,像是趕著做什麼事。
楚潯一時八卦的心又起,隨便從裡麵挑了一個木匠,跟在他旁邊問道:
“小哥,你們搬這麼多木板是要乾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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