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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狂人 > 被女友逼得跳江後,我被她救活了 > 他,是不是高僧轉世!居然可以這麼清心寡慾!

他,是不是高僧轉世!居然可以這麼清心寡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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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塊從食道不斷乾嘔至口腔,溫儷被劇痛炸醒,她坐起身來,死死抱住彷彿已經砸出腦漿的頭,她感覺身體像是偷來的一般,不僅不協調,恍惚間還能聞到血腥味。

溫儷坐在床上,轉眼看了看自己熟悉的臥室,心跳漏了一拍。

她居然真的重生了。

她咋舌的盯著臥室裡的牆紙發了會呆,又趕緊回神摸向枕頭邊的手機。除了幾條未讀微信外,桌麵的時間提醒她,今天是她出事前的前一天。

重生的她不僅要規避自己即將死亡的既定事實,還要趕在那個男生跳橋前把他救下,想到這,她忍不住晃了晃腦袋,習慣性的大喊了句“媽!”

眼看冇人奔赴向自己噓寒問暖,她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又著急忙慌地連喊了幾句“媽!媽!媽!”

門被不客氣地推開,溫宇大跨步走了進來,“叫魂啊?媽出去了。“

溫儷看著她哥,不知怎的眼眶像是倒插睫毛般,猛地刺痛,濕潤了。她腦子突然一股刺痛,一連串回憶像是混泥土裝進特大號的針筒裡,一針打進她的太陽穴。

在上一世的病房裡,她還冇被那個穿著黑袍的傢夥打回重生。千鈞一髮之際,黑袍突然饒有興致地主動提了句:“你知道,你死後,這麼多人裡,最傷心的是誰嗎?”

溫儷緩慢抬眸,認真的看了每個人最後一眼。每張臉上都是那副肝腸寸斷的悲傷模樣,所有人都是發自內心的在緬懷和哀傷。在掃視到病床前握著自己手的媽媽,溫儷最終還是潰不成堤。

這時,冷靜的一聲打斷了她的潰不成軍,“錯了,看那兒。”黑袍指了指,溫儷望向床尾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溫宇,那個跟她從小是冤家的親哥哥。

......

“冇事吧....."溫宇望向床上突然臉色煞白的妹妹,也下意識緊張起來,畢竟從來冇見過素顏的妹妹臉可以白成這樣。

“冇事......”溫儷迴避視線,想起哥哥為自己哭成那樣,感動之餘還有些中國式的(親情)尷尬。

”冇事就彆瞎叫,哎,你不是要和朋友們自駕嗎,行李再不收好,小心爸爸回來給你一jo“溫宇邊說邊往外走,語氣依舊賤兮兮的,溫儷凝視著他的背影,任由淚水往被子上拍打。

哭了好一會,本想在躺一會睡個回籠覺,溫儷耳朵猛地響起黑袍平緩的催命聲,溫儷一個激靈,邊揉著耳朵和手上的雞皮疙瘩,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溫儷反鎖了房門,而後站在自己的書桌前,將白板上的複習提綱一一摘下,熟悉地操起白板筆。

她在白板上利索地畫下一根筆直的黑色分割線。左邊寫上溫儷二字,頓了頓,隨後在右邊寫下:柳桀(jie第二聲)。

白板筆停留在桀字的最後一撇上,溫儷不知怎的就晃了神,她強忍著混雜的思緒,陷入思考:

首當其衝的應該是明天的高速塌方,自己就要當成被壓成植物人。因此,剛寫完高速二字,溫儷就立馬意識到自己除了要救柳桀之外,應該要打電話給12345市長熱線!她要提前舉報高速會塌方,數十條人命將要葬送,請他們立刻重視,進行排查。

溫儷猛地撲向床,剛想撥號,黑袍的聲音又直接穿插進她腦殼。

“你隻能救柳桀,其餘的,不要試圖傳遞資訊。”淡淡的一句話,壓迫性大到溫儷手中的手機垂直掉落在床鋪上。

溫儷乖巧地點點頭,對著空氣嬉笑道:”嗯嗯嗯嗯,好的好的呢~!“

話音剛落,溫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抓起手機,剛播號到1234,手機就直接黑屏,無法開機。

溫儷氣急敗壞地捶了捶床,嘶吼道:“早知道播110了!數字少一點可能還來得及撥號!”

......

救了柳桀,自己便能真的活下來,那麼那些在高速上同樣跟她逝世的人,應該都能活下來吧!溫儷苦笑著安慰自己,抬手擦掉了白板上’高速‘二字,轉眼看向’柳桀‘。

柳桀,湖城人,兩年前為了女友來溫儷自己所在的江城。兩年裡,柳桀足不出戶,呆在出租屋裡憑一己之力做遊戲陪玩代打,怒賺70餘萬,並前後共計轉賬五十一萬給自己的女友。

他,從始至終隻有一個奮鬥和活著的目標——攢錢求娶女友。

溫儷腦裡閃過柳桀的基本資訊,消化了半晌,抬筆寫了“癡情”二字作為總結。想了想,理智地擦掉了這個形象化的中性詞。隨後補上了新的關鍵點:

柳桀生前活著的目標是奮鬥賺錢求娶女友,而自殺的理由顯然是因為恍然大悟女友愛財但不愛他;對於一個生著有目標、死也有理由,但是卻生無可戀的人......

溫儷抿嘴看著剛寫下的:’活著的理由‘,隨即又補畫了幾條支線,分彆寫上’愛情‘、’家人‘、’朋友‘、’金錢‘、’**’。

筆落,溫儷看著第一個碩大的‘愛情’二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先略過。隨後看向‘家人’。

柳桀父母離異,跟姐姐和妹妹摸索著自己長大,為了不影響到父母重組家庭,一直都有在配合隱藏自己的存在。生活不至於拮據,但也不富裕。三個孩子從小便是攢著錢過日子,知道錢的重要性,所以習慣性將自己的**壓在底線上摩擦。

說他自卑吧,溫儷腦裡不禁浮現他抹開臉,不斷、不斷、不斷再爭取的樣子。可說他大膽,他卻又是一個內斂至極的老實人,生怕白拿人一厘一毫都會丟掉早就神龍不見尾的父母的臉。

溫儷抬起手,乾脆地擦掉了‘家人’二字。

她沉重地撐在臥室的窗台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大口大口,毫不知足。她腦子裡不斷回憶著自己的大家族,家裡的每一個親戚都是她活著的底氣和理由,哪怕二嬸家的狗,也愛她愛到總翻肚皮以示友好。

而柳桀的家人......哪怕是從小到大的姐妹們,哪怕是有養育之恩的外婆,哪怕隻剩這寥寥幾人與他有過交叉的生活軌跡。他們也足以夠成一塊柔軟的嫩肉含在柳桀的左胸口。然而,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家人,隻能是一塊一碰就會掉渣、融化的嫩肉,這種需要小心翼翼相伴的負擔顯然不能成為讓他想要活著的理由。

溫儷轉身再看向‘朋友’二字,片刻後,腦子裡消化完了柳桀在友誼之路上的一生……這傢夥人生平淡到讓溫儷恨不得自己上手替他寫點人生篇章。她歎著氣擦掉‘朋友’二字。

正當溫儷繼續要看向下一個可以深究的關鍵點,床上的手機不經意響起,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溫儷倒吸一口涼氣。

實際上,死過一次的溫儷現在特彆享受自己在生活裡的各種反應,無論是心理的還是生理的,或是不自主的身體機能反應,對她來說都是失而複得的體會。

“寶~行李收拾好冇呀~我們等下出發前接上她仨之後,先去一趟超市買點路上吃的!”

話筒那頭傳來溫儷死黨的雀躍聲。

溫儷忍不住恍惚,隨即趕忙演戲:“嗚嗚嗚,我剛想打給你們,我剛纔摔到腳了,現在要去醫院打石膏。”

她實在太瞭解自己的朋友們了,如果她裝發燒說自己去不了旅遊,她們鐵定會為了她延遲旅行,做到一個都不能落下。

“哈?我現在跟她們說,我們去醫院找你,你冇事吧?還痛嗎?咋摔的?天了嚕!”

溫儷趕忙道:“你們就彆耽誤了,音樂節票都買好了,你們先去嘛,要是醫生說冇有什麼大礙,我們可以遲一天碰麵,打飛的去海城找你們,最多隻是少看一場音樂節咯。”

隨後,耳機那頭傳來死黨絮絮叨叨的擔憂和囑咐,溫儷憋住自己越來越下垂的嘴角,眼睛拚命往上看,聲音強裝鎮定,逼迫自己不去回想那天看到朋友們站在病房裡哭成一片的樣子。

掛了電話後,溫儷茅塞頓悟。既然柳桀從小缺失家庭的愛,又因為自卑和封閉不結交朋友,甚至在金錢和**上逆來順受......那就提供一個新的愛情或者新的友誼,想辦法讓他跟塵世有點羈絆!

然而,現實總是比想法要骨感。

溫儷連著用了數個微信小號、遊戲小號接近柳桀,柳桀滴水不漏的提供了各方麵遊戲的情緒價值。但進了盤絲洞的唐僧還需要念心經,柳桀不用!

他硬生生冷眼看著溫儷可以封神的自拍頭像,尊敬地與溫儷進行人機般的溝通。除了遊戲,溫儷愣是打探不出柳桀任何資訊!

一開始,柳桀還會多次暗示自己有待娶的女友。到後來,柳桀開始痛心疾首地將話題往”夫綱至上“、”色即是空“、”忠誠“上遊走。溫儷一度覺得自己不剃度不成尼姑就不是好女人......

以至於後來,破罐破摔的溫儷開始劍走偏鋒。她喪心病狂的在一盤開團的局上,發嗲喘著誇柳桀,那“嗯嗯啊啊”的讚美誇到全隊沉默……遊戲獲勝後,柳桀秒退了陪玩費用,反手發了一句:不打了。

然後推了三個人的名片,乾脆利落道:“你找他們吧。“

啥意思?溫儷氣得拍了拍桌,是嫌我比羊還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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