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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宣一走,江眠眠立刻體會到了一把“聚光燈”的感受。
在場眾人的目光刷刷彙聚了到她身上,疑惑的,省視的,莫名的敵意,以及鄙夷......
江眠眠抿著嘴角,輕輕皺起了眉頭。
等到所有人進了培訓室,徐長寧輕聲道:“這嚴宣什麼來路。”
嚴總都不叫了,直接指名道姓。
江眠眠一直住在象牙塔裡,被保護得很好,未曾真正經曆過職場。
但徐長寧兼職史長達五六年之久,也許所經曆的遠冇有真正的職場那麼殘酷,但那種職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小把戲遇到過不少。
嚴宣今日的行為,是對江眠眠的格外“青睞”嗎?
顯然不是。
她分明是刻意的引導眾人對江眠眠這個過了入職時間的“空降兵”......“另眼相看”。
在場的誰不是過五關斬六將拚個半死才進來的?
且縱元應聘是出了名的公平,能進縱元,相當於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認可,是有真才實學的。
而這樣的人,難免都有點小清高的。
骨子裡瞧不上一切不公平,以及靠著不公平的“裙帶關係”獲得一切的人。
顯然。
嚴宣就把江眠眠架到了這個上麵!
徐長寧想著,臉色便有些難看,沉著臉冷哼:“賤人!”
她可以肯定嚴宣就是故意的,以她職場的經曆和如今所做的位置,她若想邊緣化一個人,其實不必做得如此明顯,明顯得甚至低級。
而她卻這麼做了。
說明什麼?
她打從心眼裡瞧不上江眠眠,認為她不配她浪費心機。
但同時,她不想讓江眠眠在縱元待得太舒服。
她最終的目的,是讓江眠眠知難而退,自己滾蛋!
江眠眠是冇有職場經驗,但她也不是傻子。
嚴宣離開後,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說明一切。
隻是她和嚴宣遠無仇近無怨,她不懂她這麼做的目的?
是因為慕東霖給了她機會,嚴宣認為慕東霖破壞了規則,所以她一個總經理不惜親自來難為她?
那她未免太把她當回事了。
......
江眠眠入職晚,但其實不過錯過了一兩次的培訓,她以為她是會跟徐長寧他們一起。
可事實是,她被安排到了另一間培訓室,進行了“一對一”的崗前培訓。
給她培訓的講師儘職儘責,可看著她的眼神從頭到尾都十足的刻薄,冷蔑,仿似要通過眼神將她淩遲、踐踏。
江眠眠高估了自己,她並不想將這些放在心上,因為不值得。
可事實上整場培訓她臉色都很僵硬,那種被狠狠嫌棄,蔑視的感覺,她隻在七歲前體驗過。
好不容易培訓完。
講師一秒冇停留,皺著眉頭離開,仿似坐在培訓室的她是什麼臟東西。
江眠眠感覺自己筆直抻著的背脊骨都是硬的,臉上的蒼白一點一點顯露出來,她緩緩低頭,看著自己握成拳頭的左手,打開,掌心四枚深刻的月牙痕跡。
徐長寧結束培訓,立刻過來找江眠眠,推開培訓室的門,看到的就是麵色發白,怔怔盯著自己掌心的江眠眠。
心尖一縮,連忙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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