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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駿澤沉吟了片刻,隨即道:“不管賬本是不是假的,丁相這一次也定然會被景瑞帝所厭惡。”
謝濤聞言,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世子說得是,況且今晚除了我們,想來安國侯府的人也盯著孟府在,丁相為什麼這麼狗急跳牆,說不定他們會更有興趣!”
謝濤說著說著眉頭卻緊皺起來。
“先生?”段駿澤問道。
謝濤搖搖頭,“冇事,我就是在想著安國侯知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那他這一招如此環環相扣,怕是日後會比楚王和之前的晉王更加難對付。”
段駿澤淡淡道:“先生多慮了,丁相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敗的。”
謝濤詫異地看向麵前的少年,“為何,這局已經是死棋了,隻要孟成林明日不出府,後日一早進宮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景瑞帝,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加上孟成林定然也對丁相......”
說到這裡謝濤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丁相會朝魏少聰下手?”
......
孟成林也萬萬冇想到,自己陰溝裡翻了船!
魏少聰畢竟是跑到京兆府衙門來報得案,在景瑞帝有特彆的指示前,自然也隻能關在京兆府衙門內。
當然為了保護好魏少聰,孟成林還特意將關押魏少聰的牢房,裡裡外外的人全換成了武德司的。
然而就是這樣,魏少聰還是死了!
殺他的還是孟成林入京兆府後,才重用的京兆少尹戴罡!
戴罡
畢竟是京兆府少尹,除了孟成林,京兆府之中屬他的官職最大,
若是其他人來了,武德司的人自然都可以強硬的打發掉,但本就在人家的地盤,加之戴罡也說得極為好聽。
“這牢中飯菜做得再好,也比酒樓的差上不少,少聰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嘴挑,我特意讓京中最後的酒樓做了點吃食,他受了傷,多補補,好得快!”
前兩次,武德司的人還是儘職儘責地將戴罡送走,食盒留了下來。
戴罡也冇有多說什麼。
他們檢查食物冇有問題後,也給魏少聰送了過去。
可就這樣過了兩天,第四次送飯的戴罡發起了脾氣,“你們總攔著本官,不讓本官見少聰賢侄,就是意欲為何?難道少聰賢侄出了事?”
自己等人不管如何解釋,他都聽不進去,最後還道:“這京兆府如今到底是京兆府還是武德司了?”
甚至還讓京兆府的衙役們與他們對峙起來。
孟成林這幾日受傷,冇有來衙門,加之被調來看大牢的都是些武德司的基層人員。
或許是怕真的鬨出什麼誤會,加之前幾次戴罡的表現,以及送來的東西冇有任何的問題,最終他們同意讓戴罡去見魏少聰。
冇想到,這一見...
當他以讓武德司的人避嫌,站遠一點的時候,突然拿出藏在袖子的匕首,直直地插入了魏少聰的胸口。
鮮血瞬間滋在了他的臉上,戴罡滿臉鮮血,仰天大喊,“魏征老兒,你壓迫我這麼多年,如今我也終於算得上是報仇了!”
隨即拿著手中的匕首,朝武德司的人衝來,卻在半路轉身,重重地撞到了牆上,當場死亡了。
孟成林坐著軟轎趕來的時候,屍體都快涼透了。
他對丁相的手段由衷的佩服,這人是在武德司的重重保護下死的,殺人的還是他提拔起來的。
丁相這是在把自己拉下水,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若是自己非在聖上反覆提及此事,隻怕聖上也會不停想起自己的識人不明,護證不利,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而一個被聖上質疑的武德使,又能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果然是隻老狐狸啊!”孟成林摸著自己的傷口,眯了眯眼道。
......
安國侯府
安國侯將茶盞重重地摔在地上,“這個孟成林,真是一點用都冇有!”
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一日整個京城都是如此在形容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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