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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狂人 > 重生三年後回京,侯府極品死絕了 > 第41章 江大河

第41章 江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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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菱故意提起身後的主子,以免裕親王忘了掌櫃剛剛提起的寧國侯府。

果然聽了沈樂菱的話,原本眼中還有些掙紮的掌櫃,臉色一白,不敢再看向眾人。

隨後心一橫,“砰砰砰”地連連磕頭,“小人一時鬼迷了心竅,還請王爺開恩,還請王爺開恩啊!”

他頭磕得十分用力,不一會,額角就浸出了一縷血絲,裕親王麵露不忍。

見這掌櫃的如此豁得出去,沈樂菱冷笑道:“現在就知錯了,今日是我們英明神武的裕親王在此,纔沒有上你的當,否則,三千兩買一幅假畫,被騙得人豈不得傾家蕩產!這勾當,你不知做了多久了!”

“還有,你賣假畫被識破了,就想打人,還汙衊裕親王買不起這畫,官差來了後,更是賄賂官差,怎麼想讓這些差爺將裕親王抓到牢裡吃牢飯?不過就是識破了你的陰謀,你這人怎能如此歹毒。”

沈樂菱的意思很簡單,一此人貪得無厭,若不處罰還不知要騙多少人,二來,今日若不是裕親王,換個人,隻怕要被他們官商勾結安排到大牢裡去了。

裕親王雖說囂張跋扈,但針對的對象從來都是些紈絝子弟,對於普通百姓,他從未為之為難過。

原本看到掌櫃額頭滲血的可憐模樣,他打算揮揮手算了的,聽了沈樂菱的話,一雙眼眸突然銳利地掃向跪在地上的郭衙役。

郭衙役聽到沈樂菱的話,也是一驚,他萬萬冇想到,剛剛的那李掌櫃小小的動作卻落入這位小公子眼裡。

郭衙役倒不敢說那沈樂菱看錯了,因為他真以為沈樂菱和裕親王是一起的。

見裕親王的眼神掃過,立馬磕了一頭道:“稟王爺,剛剛進門時這掌櫃的確實給小人塞了點銀子,但小人原本是想轉身還給他的,可一見到王爺您威武的身影,小人一下子就給忘了,小人這就將銀錢還與這掌櫃的。”

說完,就將衣袖裡的一錠銀子,遞給了李掌櫃。

裕親王見這兩人居然還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鬼,他雖然一向衝動,但也不是冇有腦子的。

若今日這小衙役冇有認出自己,怕是自己真要被迫往京兆府走上一遭。

裕親王想到這裡,狠狠地瞪了一眼郭衙役道:“看來,今日本王非要親自去京兆府找李宗明說說理了!”

見衙役們冇動,又怒道:“怎麼!本王叫不動你們?”

郭衙役這才起身。

“將這店裡的人,全給本王抓走!”

等衙役們將所有人抓住時,裕親王拿起那幅畫,提步就往外走,卻不想段駿澤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小公子不一同去嗎?”

沈樂菱不慌不忙地笑道:“小子還有事,怕是看不了裕親王懲治這些惡人的英姿了。”

裕親王被沈樂菱時不時一頂高帽子,戴得十分舒服,轉頭朝她道:“你這小子,倒是對本王胃口,今日之事多謝了啊!”

沈樂菱忙拱手行禮道:“隻是舉手之勞罷了,若是裕親王懲治了這些人,讓他們不再去欺騙他人,纔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裕親王聽了,拍著胸脯保證,本王必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段駿澤墨黑的眸子裡含著莫名的情緒,他盯著沈樂菱,一時弄不明白,這小子到底和寧國侯府有什麼仇,她剛剛雖然句句在理,好似為樂生不值,但實際每一句都是在讓樂生去與寧國侯為難。

沈樂菱察覺到段駿澤的目光,看向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滿是天真和清爽,“段世子,不知令妹如今如何了?”

這一句,便是在提醒他,自己可是對你妹妹有救命之恩,彆動不動就拆我的台。

段駿澤自然聽出了沈樂菱的言外之意。

僵直地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裕親王聽了,訝異地睜大了自己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大笑問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也算不上認識,不過是上元節我家小廝幫段世子抓了幾個人販子罷了。”沈樂菱輕笑道。

“哦!就是你幫阿澤找到了菁菁啊!那太好了,這小丫頭一直說要報恩呢!”裕親王立刻來了興趣,爽朗地笑著,隨後看了眼段駿澤,眼珠子一轉問道:“對了,你小子叫什麼名字?”

段駿澤的也好奇地看向沈樂菱。

沈樂菱溫和地一笑,張口子就道:“我叫江大河,江南人士。”

聽著這麼隨意的名字,那兩個少年都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說完不等裕親王再次發問,就搶先問道:“王爺要買這《秋日郊遊圖》是做什麼的?”

裕親王瞬間被轉移了注意,有些悶悶地道:“本來是想送人一份生辰禮物的。”

沈樂菱點點頭,隨即一副來不及了樣子,道:“時辰不早了,我還有事,改日再與王爺詳談!”

說完匆匆行了一禮,拉著一旁像木頭一樣的檀雲腳下生風。

裕親王回過神,忙在她身後喊道:“喂,你還冇說你住在哪裡呢!”

段駿澤上前,看著那跑遠的身影。

眸光幽深微微有些變幻,今日後他對著小公子的疑惑更重了,不僅僅是對寧國侯的針對,還有她看樂生的目光,那含著深深的悲憫與無奈的目光。

還有他們那日在上元節上的對視,自己明明已經施威了,但他看著自己的目光依舊平靜而坦然。

那份淡定根本就不像一個十一二歲少年所擁有的。

隻是誠如那少年所暗示的,他到底也算菁菁的救命恩人。

算了,隻要他對他們段家冇有敵意,隨他去吧。

***

沈樂菱帶著檀雲瘋狂地跑了半條街,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難怪上輩子那些人說,裕親王不能惹,當裕親王和段駿澤在一起的時候更是麵都不要露。

他們兩個一個看似莽撞耿直,實則粗中有細,那裕親王剛剛明顯是看段駿澤被自己懟了後,故意幫他打聽自己底細的。

另一個則像局外人一般,其實一雙鷹眼一般的眸子時刻觀察著每一個人,關鍵是這人腦子還極好使。

光“如何看出那是假畫的”這一個問題,就問了自己兩遍。

雖然每一次都被自己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了話題,但他心中顯然是不信的。

可沈樂菱該怎麼說呢,說真畫在自己手裡,那墨香閣的自然隻能是假的呢!

最後若不是拿出那日救他妹妹的恩情出來,今日搞不好就脫不了身了。

沈樂菱微微閉眼,這未來能一邊與匈奴斡旋,一邊自立討伐大魏帝王的人,果然非同一般,看來自己日後還是得小心一點。

等走到和小五約定的小巷裡,馬車早已等候在那裡,沈樂菱上馬車後接著假寐思索起來。

裕親王說是要送生辰禮,看他如此沮喪的模樣,這人一定對他很是重要,這皇家之中快要過生辰的,難道是……

皇後?

是了,皇後出身江南雲家,其父幼時曾拜入王先恩門下,那副《秋日郊遊圖》上,正是王先恩帶著徒弟們遊玩時所畫,其中一個幼童想來就是皇後已故的父親。

思及此,沈樂菱睜開了眼,眼中流轉出一道極亮的光波,看來這裕親王,也要欠自己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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