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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沈樂菱還提醒了一句:“未免連累無辜,明日找個理由讓戴師傅一早去馬廄看看。”
絲雨眼裡滿是擔憂,“那這樣會不會暴露了我們?”
沈樂菱搖搖頭,道:“放心吧,還有大姐姐頂在前頭呢。”
看著絲雨離去的背影,沈樂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就算日後他們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又如何,到時這寧國侯府也不過是具空殼罷了。
第二日一早黃嬤嬤站在側門等著馬房裡的人呢將馬車牽來。
不想離說好的時間過去一炷香後,那馬伕才氣喘籲籲地將馬車牽來了。
黃嬤嬤麵露不悅,那馬伕一邊賠罪一邊解釋著:“嬤嬤,實在是不好意思,昨日給您準備了馬房最俊的一匹馬,可不知為何,今早它突然發了狂,我們費了老大的勁,最後還是在一個武學師傅的幫助下才製服的。”
“這不,小人趕緊給您換了一匹好馬,第一時間便趕來了。”
黃嬤嬤看著馬伕滿頭大汗,神情焦急不似作偽,眼眸不由得暗了暗。
能在宮中生活這麼久,黃嬤嬤自然也擁有著常人冇有的敏銳。
這馬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剛剛選為今日送自己的時候出事,這要是再晚上一步,再送自己的途中發了狂,那自己……
黃嬤嬤想到這裡心中一陣後怕,馬伕瞧著黃嬤嬤不善的樣子,還在一旁忙不迭地道著歉。
黃嬤嬤擺擺手示意冇事,“那這一匹不會再有事吧?”
馬伕見此事就要揭過,忙拍著胸脯保證:“這匹馬今早才檢查過的,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黃嬤嬤還是不放心地道:“路上慢點。”
上馬車時,黃嬤嬤還回頭朝沈慕青院子方向看了一眼。
這個府裡,和自己勉強算得上有仇,又能想出這麼個愚蠢的主意的,除了她教了幾個月的那個學生,不作第二人想。
黃嬤嬤冷哼,原本她並冇有將沈慕青放在心上,但如今看來此人心胸狹隘到了極點。
若日後當真讓她得了勢,那自己怕是連第二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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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嬤嬤離開後,老夫人得知馬房的事,氣得扶著馬嬤嬤,親自到了馬房。
沈慕青不知事,但老夫人在這京城待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這麼點事都拎不清呢!
寧國侯得知老夫人在馬房大發雷霆,一路上寧國侯也大概瞭解了情況,眉頭更是冇有鬆開過。
等趕到的時候正巧聽見老夫人氣急敗壞的訓話聲:“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好端端的馬,怎麼突然就發了狂?這幸虧是在家中,要是真讓黃嬤嬤怎麼樣了,你們是想全部都被髮賣出去嗎?”
“說!這馬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它的馬還有冇有事?日後我寧國侯府的人出去,會不會還有馬突然癲狂?”
寧國此時站了出來稍稍安撫了老夫人幾句,隨後又看向跪了一地的下人們,聲音比老夫人還要陰沉地喊道:“老陳,那發狂的馬如今如何了?”
老陳便是跪在人群中最前麵的那一位,他跪走幾步走到前方,哭著回稟。
原來今日一早三房的請的武學戴師傅正好來馬房給五小姐看馬,五小姐突發奇想想學騎馬,那戴師傅過來想給她挑一匹溫順的母馬。
五小姐畢竟矜貴,戴師傅挑得很是仔細。
結果就在這時,那馬突然發出駭人的嘶吼聲,雙眼充紅,從馬廄中跑出,也不看路,衝著人就衝了過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馬房的人連忙上去叫它的名字或者想伸手拉韁繩,試圖想讓它停下來,但它的速度實在太快,眼看就要撞上馬房裡的一個小廝,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這是要出人命了啊!
就在這時,戴師傅出手了。
隻見他幾個借力後,側身準確地抓住了掛在馬身側的韁繩,一個用力,就將那馬調轉了方向,救了那小廝一命。
隨即也不知他如何做得,直接翻身躍坐在了馬背上。
那馬變得更加狂躁了,不停地狂甩狂顛,想將身上之人甩下去。
戴師傅抓緊韁繩將身體壓得極低,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腹,很是費了一番心力纔將馬兒馴服。
但就此,他們也不敢再讓這馬近期出門了,萬一傷到了家裡的主子們,他們可承擔不起。
至於那馬他們也全檢查了個遍,他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寧國侯大手一揮,下令徹查,還特意請來了大夫給那馬看看。
終於在午時左右,得到了訊息,在那馬的糞便之中找到殘餘的麻黃草。
在大夫的講解下,寧國侯聽後大怒,“麻黃草?怎麼會有麻黃草了呢?”
馬房眾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寧國侯便下令全部都拖出去打。
和快就有小廝咬出,昨夜小星鬼鬼祟祟地往馬廄來過。
小星見到幾乎暴怒的寧國侯,幾乎要嚇得尿褲子了,很快將他昨夜隻是帶大小姐逛馬房的事說了出來。
寧國侯和老夫人聽到又和沈慕青有關。
老夫人的臉率先就耷拉了下來,冷聲道:“果然是張氏生的好女兒啊!”
寧國侯的臉也黑了。
於是很快整個寧國侯府都知曉,大小姐因大夫人去世傷心過度,自請去庵堂為母祈福。
在查清沈慕青先去大夫人花房裡去問過麻黃草後,老夫人和寧國侯皆不想再與她多說。
等到夜幕降臨之事,沈慕青幾乎是被老夫人身邊的幾個老婆子給拖進庵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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