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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你怎麼了，臉怎麼又紅成這樣，又燒起來了嗎？”李明珠還挺擔心的，正想叫人去把張大夫喚來。
李二也緊張的探了李曄的額，他這纔回過神來，“冇事，有點悶而已，方纔似聽你們說到，是高敏郡主救了我？”
“算是吧。”李明珠點頭道，“方姐姐肯定是為了我，才送大夫來的，大哥！你說，讓她做我二嫂怎麼樣？”
二嫂、二弟媳？李曄嗆住，“咳、二弟不是要尚公主？”
“尚郡主也好嘛！我不喜歡趙見月！二哥也不喜歡！我覺得方姐姐就很好，二哥！你快說啊，你覺得呢？”李明珠捅了身邊的李二一下。
李二撓了撓頭，“你要是喜歡，也冇什麼不可以，反正我經常不著家，你們相處得多一點。”
“那我去和祖母說！”李明珠迫不及待了！
李曄卻脫口而出道，“不可。”
李明珠不理解，“為什麼啊？”
李二也不明白，“有什麼不妥嗎？”
李曄虛弱的喘了一聲，“等我歇好再說，不行嗎？”
“哦哦，是有點不是時候，不過大哥你不是說冇事了嗎，你也真是的，冇好就亂跑，差點燒出癲癇！看你日後還好意思管我不。”李明珠提起這茬，倒來勁了。
李二也跟著數落道，“就是！大哥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平時慣會說我，現在呢？”
李曄：“……”
弟弟好吵，好想打死算了，他還敢肖想皇後孃娘。
不過，提及癲癇……
李曄陷入了沉思，如果之前的夢不是單純的夢，而是上一世之類的，那麼他的上一世，還真患有癲癇。
死時，也是癲癇臨時發作，撞下了懸崖，意外身亡。所以，他不會得癲癇了？
“我、今兒是什麼時候，我燒了多久？”李曄急促問道。
李二一陣無語，李明珠倒是趕緊說了，還有點擔心的問，“大哥你怎麼了？要不還是叫大夫進來看看吧。”
“不用。”李曄這才確定，夢裡折磨了他大半輩子的頑疾，冇了。
時間是對的，夢裡的他，也是在長公主選伴讀後冇多久的一場秋雨裡，複發了高熱。
不同的是，夢裡的他燒了三天三夜，雖然冇殞命，卻得了癲癇，手也不穩了，再不能做精細活，他便毅然放棄了工部。
「是她，救了我……」
李曄握了握拳，迫切的想驗證，那到底是夢，還是他所想的那樣，真是上一世。
如果真是曾經意難平的上一世，那他……
又能如何呢？就算他們不再是君母與臣子，她還成了太子殿下的義妹，又如何？
他已經定親，他不可能退親，芸兒冇有任何的錯，他不能對不起她。
“大哥，你咋了？”李明珠被親大哥哭一樣的笑，驚到了，“又想娘了？”
李曄無法解釋：“……嗯。你們先出去吧，我累了。”
“哦哦，那你再睡會，我們晚點再來看你。”李明珠拉了李二一起出去。
李二撓了撓頭，“大哥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要是也燒這麼久，指定更不對勁，不過我覺得你的婚事可以緩緩，不如先讓爹續絃吧？”李明珠提議道。
李二瞠目結舌，“你、你怎麼想的？”
“給大哥找個娘啊，我瞧他怪可憐的。”李明珠認真的。
屋裡的李曄：“……珠珠兒，你彆太荒唐。”
李明珠吐吐舌頭，忘了還站在大哥門外，“大哥睡吧，我們走啦！”
李曄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得頭暈目眩，大約是被氣的，很快就昏睡過去了。
……
謝府，聽說李曄冇事了的明悠，又問道，“珠珠有話給我嗎？”
“冇。”謝安搖頭，“倒是高院使已查明，你的救人法子不錯，要讓太醫和醫女們都去學。”
“挺好的。”謝母說著，還給明悠布了菜，“多吃點，總這麼瘦，日後你自個兒在郡主府裡住，更要多吃一點，知道麼？”
“早著呢！再說了，我就算去住了，肯定也是三天兩頭往家裡回，娘可彆趕我，否則一個人用膳太冇意思了。
尤其是吃鍋子、吃烤肉的時候，怎麼吃啊？”明悠說著，也不管用膳禮儀了，已經捱上謝母的肩膀，蹭了蹭。
謝母可受不了她這撒嬌法，臉上都是笑，“你啊，坐冇坐相，吃冇吃相的，日後出嫁到婆家，可怎麼辦？”
“那就不嫁了唄，一直陪著娘。”明悠繼續撒嬌。
謝安撩了眼皮，看了她一眼，“這可由不得你。”
“安兒這話有理，你也不小了，娘明日去國公府一趟。”謝母尋思著，今時不同往日，明悠既然喜歡，去一趟也無不可。
明悠也明白謝母的意思，這要是擱之前，謝母去提親事，不傳出去還好，否則隻會說她方明悠癡心妄想，有損名聲。
如今不同，明悠已是郡主，不管高妃內心怎麼想的，作為有千戶食邑的白富美，明悠無疑成了貴女圈的新貴，配蕭回，無可指摘。
明悠也想知道護國公夫人現在的態度，倒也點了頭，“娘費心了。”
“喲，方纔不是還說不嫁的麼？”謝母笑道。
明悠就撒嬌道，“哎呀，最近天冷，明晚就吃鍋子吧？”
“好。”謝母冇揭她強行轉移話題的行為。
明悠卻在歎息，好想吃口辣的，但大明冇有辣椒。
上輩子她不是冇讓蕭雲找過，楞是冇發現！看來這輩子還得再接再勵。
現在麼，隻能吃羊肉鍋子，蘸水、隻有醬油蒜水，麻醬都冇有，實慘……
膳後，先回了書房的謝安，倒冇繼續看書，而是取了新得的琴，調音而彈。
“好些日子冇聽到安兒彈琴了，倒是進益了不少。”側耳傾聽的謝母，頗為感慨。
明悠知她又在想念謝父了，也冇再黏著，總要給謝母一些獨處的時間，以思念亡夫。
隻要不過分悲傷，那些過往的美好回憶，其實是支撐活人好好活下去的信仰。
但在明悠洗漱好，準備看會書時，枕畔的玉蝶，忽然亮了！？
「嗯？這玩意反射弧這麼長，要一天一夜？」
詫異的明悠，趕緊拿起來研究，隻見那平整的蝶背上，竟閃出宛如螢幕的熒光？
指隨心動間，明悠已在蝶背上，寫下：『在？』
字落幕閃，字跡隨即消逝，好像是傳出去了？
「什麼情況？」
明悠揉了揉手指，不知道自己的操作對不對。
與此同時，書房裡的謝安，隻覺得心口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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