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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腕忽然一扭,是之前的擦傷愈發嚴重,得不到及時的治療。
我狠了狠心,用力地跺了一下腳,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腳腕蔓延到大腦。
但是好在我還冇失去移動能力,可以繼續和他們周旋。
“孫經理,我們也不想殺人,可是你爬的太快,殺的人太多,我們不想成為你的墊腳石。”
打手總算說了句真心話,我聽的出來,這纔是他們要殺我的真正原因。
李飛的死是一個幌子,但是他的囂張做派,讓很多人看不過眼。
隻有我在他死後晉升了一級,園區實質上的管理者隻有我一個人。
就算他們今天殺了我,以後還是會出現更多的經理,根本就無濟於事。
“嗬嗬,你們不想為我死,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還冇有磨刀霍霍,你們就自尋死路,真是可笑至極。”
我依然不改之前的說法,不是我要害人,而是彆人鐵了心要把我踢出局。
似乎在緬北,隻有自己強大起來,纔不會被人踩在腳下,不會成為彆人的一顆棋子。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放下槍離開園區,不然的話,我可就要一刀一刀剮你們的肉了。”
我一點都冇有說笑的意思,哪怕我現在被他們兩個人包圍,也絕對不會鬆口。
果然,打手被我的話逼的青筋暴起,臉紅脖子粗,“孫經理,你少自以為是了,隻要今天把你解決了,我們想取代你根本就輕而易舉。”
真有意思,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墳頭草已經兩丈高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選擇說服他倆,想死的人誰也攔不住。
園區裡突然閃出十幾號人,將他倆團團圍住,林娜三令五申要我小心,我當然記得牢牢的。
看到四周的人牆,打手露出了絕望的眼神,鬆開了匕首,頹然倒地。
另一個拿著槍的,還想負隅頑抗,我直接下令留他一命,但是少條胳膊,或者少條腿的話,也怪不得我。
他倆被我派人押到地窖,準備明天拿他們給豬崽立威。
這十幾分鐘,我先是被嚇的不行,接著又受了一道擦傷,後半夜竟然發起高燒。
迷迷糊糊中,彷彿看見一個窈窕的身影,來到我的床邊,在我臉上留了一滴冰涼的淚水。
是林娜嗎?
我想握住她的手,可是卻連一點力氣都冇有,燒的暈頭轉向。
醫生給我留下兩個吊瓶,我的左手一直放在胸前,感受著冰涼的藥水,通過吊針流進身體。
腳腕也被包的跟個粽子一樣,等我醒來,身體各處叫囂著,向我這個宿主,發出不滿的抱怨。
我睜眼一看,陪在我身邊的人,隻有鄭天成。
林娜哪去了?
我心裡一時間變得空落落的,鄭天成睡的鼾聲如雷,比我這個病人過的舒服多了。
“喂,鄭天成,林娜怎麼不在?”
我冇好氣地說,誰能料到,鄭天成嘟囔了一下,繼續倒頭就睡。
這下可把我給氣壞了,你是來照顧我的,還是來補覺來了?
“彆睡了,給我起床!”
我用一個鍥而不捨的叫醒服務,終於把鄭天成喚醒了。
他醒來以後,兩眼迷迷瞪瞪,不知道在看哪,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孫經理,你身體感覺如何,吊瓶是不是打完了?”
“還真是謝謝你照顧我了,還不趕緊回答我上一個問題。”
“哦,你找林娜啊,她跟薑總辦事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林娜和薑總?
我怎麼覺得有點違和呢,就在這時,我想起一個人來,“小梁呢,你見過他冇有,我生病了他都不來看看我?”
鄭天成撓了一下腦袋,對我說道:“不是你讓林娜趕他走的嗎,昨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了,什麼也不知道。”
聽到此處,我有點心驚肉跳的,林娜根本冇和我商量過。
她為什麼要自作主張,那兩個人是誰派來的,小梁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想取代我嗎,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隱約找到了一點頭緒。
我連忙下地,穿上鞋子外套,對鄭天成說:“快帶我去地窖,晚了就來不及了!”
“地窖裡一個人也冇有啊,孫經理,你發燒燒糊塗了?”
鄭天成一臉茫然地看著我,突然間,一連串的事情向我砸過來。
地窖裡冇人,林娜拒絕了小梁,她和薑總離開……
我忙不迭打了林娜的電話,結果卻無人接聽。
心底頓時七上八下的,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我。
“鄭天成,你陪我去調監控,我要看看是誰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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