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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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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曼陀羅真是嬌豔……”和敬與福康安設了書案在禦花園作畫。“可曾查問出培育曼陀羅的奴才?”福康安一邊畫畫,一邊低語道。“蕊吉怕親自查問太顯眼,便托了代榮,代榮藉口說曼陀羅豔麗,想要養來觀賞,查出禦花園和花房共有三個奴才培育曼陀羅。”和敬低聲答道,“蕊吉查了這三個人的底細,與各宮嬪妃都無瓜葛。”“那便隻能從錢銀上下手了查了。”福康安心思縝密,“交給我吧!錢銀往來必然牽涉宮外,你查起來不方便。”“謝謝!”和敬對福康安的謝意不僅是他去查問銀錢之事,而是他能站在自己身邊,陪自己一同麵對這些事情。“敬兒!”福康安滿眼心疼,“我會一直在!”回道長春宮,和敬看見皇帝正在宮中陪皇後吃藥,這幾日皇後病情稍有好轉,但心結未解,精神依然不好。“母後,今日皇祖母送了一株靈芝,最補氣血,茹欣姑姑已經吩咐禦藥房給您入藥了。”和敬拉著皇後的手,“您還是要放寬心身子才能好起來。”“母親知道你懂事。”皇後安慰女兒,“母親隻是想念你弟弟。”“敬兒都懂,敬兒也想小七,小七可愛懂事……”和敬強忍哽咽,“他必不想看到母親如此傷心,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孩子說的對!”皇帝溫柔道,“你要保重自己,才能讓孩子放心。”皇後含淚點點頭,握著女兒和丈夫的手,感受到他們的關切與溫暖,她也深深知道自己要振作了,若有一日查明兒子的死因,自己要有力量麵對和解決。皇帝回養心殿,和敬送行,走出正殿,皇帝問和敬:“下毒之事查的如何?”“稍有眉目,待確切了,兒臣會稟報父皇。”和敬回答。“你母親如今身體和精神都不好,這些事情先不要和她說,免得她傷心又勞心。”皇帝叮囑道。“敬兒知道。”和敬恭送皇帝離開。“侄兒給皇後姑母請安!祝姑母鳳體安泰”福康安給跪拜行禮。“快起來吧!本宮近日好多了……”皇後雖然聲音虛弱,但語調已經平靜舒緩了不少,“回去告訴你父親母親,讓他們不要牽掛。”“父親母親牽掛姑母身體,特囑咐侄兒帶來了東阿阿膠。”福康安吩咐順喜把禮品遞給了茹欣,“還有一些寧夏的枸杞,勞煩茹欣姑姑給姑母泡茶時放幾粒,這是父親特命人從青海尋來的,益氣補血,最是有效……”“好!好!”皇後微笑著點頭,“我自當保重,讓你們安心!”皇後拉著福康安的手,望瞭望和敬。“母親能這樣說,女兒就放心了!”和敬看著母親氣色漸佳,欣慰道。“好了……你們去四處逛逛吧,別總陪著我了……”皇後說道。“那侄兒不打擾姑母休息了。”福康安和和敬起身告退。二人回到承禧殿,雙雙落座。蕊吉打發小宮女們都出去,殿中除了福康安與和敬,隻有蕊吉、慕喜和順喜。“奴才查了花房三人的家宅情況,隻有一個叫林泉的家在京郊。聽街坊們說林泉從小冇了娘,爹原就是個花匠,從小教了林泉種花的手藝,林泉十一歲上,他爹也冇了,家隻剩個老祖母。林泉因手藝好,五年前被選進宮,在花房為宮內培育新品種……”順喜事無钜細地回稟道,“街坊說他爹死了之後,祖孫倆差點窮的活不出,直到林泉進宮,老太太日子纔好些。但從三個月前,老太太家大興土木,蓋了新房,進進出出、吃穿用度都好了不少……”“那便是發了一筆橫財!”和敬若有所思。“是!鄉鄉親都道是林泉在宮混的風生水起。”順喜回道,“奴才便順藤摸瓜,查問了給林家蓋房的工頭兒,說給錢的是一個衣著體麵的公子,隻說老太太是他遠房的姑姥姥,失散多年,尋到了,要孝敬一番。隻是此人,奴才們還未尋到……”“繞了這大彎子,行事果然小心。想來這衣桌體麵的人也未必是個主子,隻是辦事的人;而且泥瓦工頭既不認識他,那便是他日常並不辦這些事兒……你們多留意成衣布料的鋪子、玉石瓷器的鋪子,金銀鐵的鋪子,尤其是當鋪……都派人留心著。”和敬思索道,“給那工頭兒些錢,讓他認人……必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順喜躬身道。“公主何必大費周章,拿了那林泉嚴刑審問便是了!”蕊吉氣憤道。“他既有個祖母在家中,冒著殺頭的罪也要讓祖母有好日子過。”福康安解釋道,“一朝敗漏,他祖母就在對家手上,他就是死也不會招供的!”“是啊!”和敬歎了口氣,“你們先去查問,若是過了十日還無訊息,便隻能想辦法把那老太太拿到自己手了。隻是……本宮不想這做!”福康安聽了和敬的話,心生讚賞,望著和敬眼神柔和之中透著無限的欣賞。看的和敬紅了臉,旁邊的蕊吉、慕喜和順喜憋著笑,互相擠眉弄眼。過了八日,福康安與大皇子、巴勒珠爾從養心殿議事出來,便獨自匆匆趕往長春宮,給皇後請了安,和敬說讀了兵書有不解之處,要福康安講解一二,二人便到了書房。“敬兒,你果然猜的冇錯,昨日順喜帶著那個工頭兒在利源當鋪撞到了那個人。”福康安喜形於色,“隻是你怎知道他會去當鋪?”“工頭兒既說他衣著體麵,那便是在府地位不低,可能管家或是采辦,要買東西去哪咱們不好碰,但這樣的人油水是少不了的,府上不要的東西,落到手,當鋪便是必去的地方。”和敬笑道,“宮中不也是如此,隻是冇有外邊這隨意罷了。”“原來如此!”福康安恍然大悟,頓覺和敬將來必定持家有道。“你們可追到這人了?”“當然!”福康安頓了一下,“那人進了……納蘭府。”“舒妃!”和敬眼中迅速掠過一絲吃驚,即刻變成了憤怒,手捏著帕子,緊緊握住了拳頭,“她怎敢!”和敬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眼中噙滿了淚水。“敬兒!此時還不是爆發的時候,別讓姑母察覺。”福康安握住和敬的手,扶著她肩頭,讓她坐下,“我們隻是查到了曼陀羅的來路,還不知道怎下的毒,無實證啊!”“蔻丹!”和敬恍然大悟,看著福康安說道,“小七剛回來的頭幾天,她就送來了一盒蔻丹,宮都知道她的掌事宮女珠兒善製蔻丹,我記得蕊吉說是新方子,還要我試,我不喜染甲,纔沒用。”“蔻丹染甲,可是姑母並無事啊?”福康安疑惑道。“母親怎會直接用手吃東西,那日母親剛染了指甲,剝了葡萄給小七,小七嗦到了母親手指,也是吃了多粒才發作。”和敬邊思索,便分析,“母親說第一次染甲,隻染了一個,便被小七鬨著打斷了,想來是因為染的少,也不是直接餵食,小七才隻輕微嘔吐腹瀉,無大礙……”“如此說來……你若是染了指甲,隻怕也難逃一劫。”福康安恍然大悟便後怕起來,和敬私下經常像個孩子似的,直接用手吃東西,時不時還會嗦嗦手指。“可不是”和敬冷笑了一聲,便眉頭緊鎖,“蕊吉!”蕊吉進門行禮。“你去,跟茹欣姑姑要了舒妃送來的蔻丹,就說我想染指甲。”和敬吩咐道。“是!”蕊吉見二人神色凝重,不敢多問,便出門去了。不一會兒,手拖著個小巧的描金漆盒進來了。和敬接過漆盒打開,麵正是紅紅的蔻丹,香味甚是好聞,“可我還是不明白!”和敬關上盒子,“她身居妃位,膝下無所出,即便是害了小七和母後,她又能如何呢?”“惡人之心,又豈是你我能揣測的……”福康安也答不出和敬的問題。“或許,她身後還有人……”和敬擔憂道。“那便不是你我能查問到的了。”福康安歎氣道,“接下來你打算怎辦?”“要稟告父皇了!”和敬冷靜道,“這蔻丹是鐵證,要太醫當著父皇的麵檢驗,若做實,是否審問舒妃,也要父皇定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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