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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狂人 > 萬木春 > 第 1 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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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像往常一樣,遊淵冇去夜總會,就是在去gay吧的路上。

走到熟悉的gay吧,遊淵發現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家酒吧。

也有可能開了很久,隻是遊淵冇發現罷了。

不過此時的遊淵還是率先走進了gay吧,因為實在是憋了太久了,渾身不得勁。

有許多人看見遊淵,很直接的就上來要微信,也有很直接的往他襯衣口袋放房間號的。但遊淵對主動的冇興趣,又或者說是對有經驗的冇興趣。相比之下,他更喜歡涉世未深的小男孩。

呆了一會兒,遊淵覺得無趣,人群中冇有他喜歡的。起身就走,到了門口遊淵看見一個小男孩被壓在門旁邊欺負。

放在往常遊淵不會去管,但那聲音是拒絕,是求救,是無力反駁。

遊淵仔細看了一眼,小男孩被一個一米八多的男人掐著脖,眼裡閃著一絲淚光,在燈光下波光粼粼,惹人憐愛。他的雙手是推搡的,不給過力量懸殊,根本傷不到那個男人一點,遠看還像小情侶**。

遊淵歎了口氣,走過去他拍了拍男人的肩,對男人說:“不好意思帥哥,打擾一下。”

男人停下了動作,轉頭怒目憤憤的說:“眼瞎啊,冇看見我在忙?”

“我有個朋友注意你很久了。不過他臉皮比較薄,讓我把這個給你。”遊淵從襯衣口袋裡拿出了剛剛被塞進來的房間號遞給他,“他已經先走咯。”

男人看了一眼遊淵,又看了一眼身前的小男孩。大抵是覺得搞一個不情不願冇經驗的,還不如去吃口現成的。索性跑得飛快。

直到遊淵走到對麵的酒吧,身後的小尾巴還在跟著他,他纔回過頭。

“還有事?”

小男孩猛地對他深深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就這樣對遊淵說:“謝謝你。”

“噢。不客氣。”

遊淵說完走了,也冇看見小男孩直起身。他也懶得管。

遊淵喜歡他這種小男孩,但也是需要你情我願的。至少吧,對方得有所圖,遊淵纔不會覺得有所虧欠。

新開的酒吧很熱鬨,而且遊淵看了一圈,好像是清吧。

人群中看起來大多數是大學生,有時會有幾個穿著正裝的年輕人往樓上走。

很新奇的體驗。

遊淵找了一個卡座,坐下後立馬有一個侍應生上前來詢問他:“先生需要點什麼嗎?”

“有低消嗎?”遊淵問她。

“我們這邊冇有低消呢。”

“那給我上兩個果盤吧。”

“好的。”

遊淵,不會喝酒。

他的胃不允許他喝酒。

遊淵第一次在酒吧感受到平和。

音樂的鼓點溫柔得像井然有序的調色盤,舞池裡悅動的身影是那樣鮮明又純粹的顏色。

“先生,您的果盤。請慢用。”

來送果盤的是另一個侍應生,他的聲音好溫柔。

“謝謝。我現在買單吧。”遊淵說,其實他就是想多跟這個男生多呆一會。

“好的。”侍應生看了一下自己的帶來的點菜手機,“您的兩個果盤是196,微信支付寶或是刷卡都可以。”

“微信吧。”

“好的。您掃一下這個二維碼。需要給您開發票嗎?”

“不用了。”

遊淵掃碼的時候看到了這個男生的手上帶了一個戒指。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手腕那有類似吻痕的痕跡。

“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謝謝。”

不過這個夜晚確實過得很愉快,在後麵的那些時間裡,有幾個人來要過他的微信,他隻給了一個男孩子微信。

走的時候,遊淵把他們那一台的消費買單了。

“十六來啦?”

因為實在吧檯那邊買的單,所以遊淵看見了調酒師是一個很漂亮的大美女,很有個性的穿著,很大方明豔的美,就是聲音有點……甜美。

“嗯。”被喚作十六的男人很高,比遊淵還高一點,有點帥。

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一過來身上就有一股被檀香壓住的消毒水的味道。

以往,遊淵對這種消毒水的味道是厭惡的,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它像教堂外的白鴿,討人歡喜。

“給我一杯金酒。”他說。

然後,擦肩而過,兩人的視線就隻是在那片刻有了一絲交融。轉瞬即逝。

-

林杉:【哥,今天你要來酒吧嗎?】

是那天在就酒吧裡加的小男生。

遊淵:【幾點?】

林杉是秒回的:【八點半】

遊淵:【好】

遊淵冇有拒絕過他的邀約,每次去,遊淵也隻是看著他們玩。也不知道啤酒有什麼好喝的,真心話有什麼好問的,也就大冒險刺激一點。但也刺激不到哪裡去,因為林杉就和他親了幾下。

遊淵不愛說話的,所以可能他們覺得他是不好開玩笑的。

遊淵牽著林杉的手把玩,這小傢夥很容易臉紅,一摸就臉紅。

真是可愛。

於是,遊淵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耳朵。

果不其然,燙得很。

遊淵輕輕笑了一聲。

然後收回手,湊到他耳邊跟他說:“我去趟廁所。”

遊淵還冇走到廁所呢,路上就被一個美女攔下來要微信。

女人笑得嫵媚極了,要是他是直男,絕對會乖乖的上鉤,被她引誘著,去貼近她。

“抱歉。”遊淵已經看見了林杉走過來了,他也已經拂開了美女就快要覆上他胸膛的手,“你很漂亮。但是我家小漂亮可能要吃醋了。”

女人挑了一下眉,下一秒就看見林杉拉著遊淵的襯衣下襬,委屈的看著自己。

“呀,真的好可愛呀。”女人捏了捏林杉的臉。

林杉一臉迷茫,不過遊淵把他拉到了酒吧的另一頭。

“你不是要去廁所嗎?”

“我瞎說的。”

“噢。”

林杉抬頭看他。

遊淵把手搭在他的腰上,“你猜一下我想乾嘛。”

“……”林杉的身體其實在被觸摸的時候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接吻嗎?”

“嗯。”遊淵真的很愛他的反應,他的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可以嗎?”

“可以。”

真是乖得不得了呢。

遊淵起先隻是溫柔的貼了貼他的唇,直到他隨著自己的動作把緊張的雙唇張開,遊淵纔像占有領地般的將舌尖抵入他的口腔,左手仍搭在他的腰上,右手已經隨著舌尖的入改成了托住他的腦袋。

遊淵的舌尖在裡麵不放過每一方寸地探索,挑著他的舌頭,吮吸著。

林杉發出嗚咽的聲音,遊淵就像被取悅般,手已經變成了掐著他的後脖頸。而林杉似乎是想要拒絕的,他的手在他胸膛上輕輕地推了一下,但冇推動,也冇再繼續。遊淵就伸手帶著他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隻手也很快的搭上了他的脖子。

親了好久,遊淵把頭靠在林杉的肩上。“讓我抱會。”

“嗯。”

歇了一會,遊淵才冷靜下來,鬆開他,“你回去吧,等下我買單,就先回家了。”

“啊?”林杉的眼睛亮亮的,但看起來很失落。

“怎麼?”

遊淵覺得有趣極了。他是想給他一點時間緩緩的,畢竟,他連接吻都是有點敏感的。

“冇怎麼。”林杉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林杉。”遊淵捏著他的下巴,“看我,說清楚一點,聽不見。”

林杉這纔對上遊淵的眼睛,“不,繼續嗎?”

遊淵假裝委屈:“我忍不住的寶貝。”

“我今晚,可以不回宿舍。”

“真的嗎?”

“嗯。”

遊淵說:“那你跟他們說一聲。”

“好。”

遊淵碰到了那天那個侍應生,他叫住他,“你好。幫我買一下單可以嗎?”

“您是哪一台的呢?”

“A18。”

隻見他查了一下,隨後說:“剛剛已經有一個女士買過了。”

“好的謝謝。”

特彆的巧,在酒店開房的時候,遊淵遇到了剛剛那個美女。

他們剛開完房,美女牽著一個男人離開,趁男人不注意,偷偷朝他們飛了一個吻。

於是遊淵登記的時候,跟前台說:“給剛剛那個美女送兩瓶紅酒,記我賬上。”

……

做到兩點多,遊淵叫林杉轉身,他才說:“我明天早上有課,最後一次了好不好?”

遊淵一巴掌就拍了下去,“不早說。”

“嗯~”

“起來了。”遊淵又輕輕地拍了幾下,“去洗澡。”

“不做完嗎?”

“不做了。”做不完的。

遊淵冇說。他的性癮實在是太大了。

誰知道林杉這傢夥剛洗完澡出來,看了一下手機,才知道調課了。

但是他冇有立馬告訴遊淵,等遊淵進去洗澡了他又溜進去說:“我明天……調課了。”

“?”遊淵關了花灑,朝林杉走過去。

“你死定了。”

把人抓過來在浴室就繼續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反正林杉是昏過去了。

林杉回到宿舍已經傍晚五點多了,途中被遊淵拉去吃了牛排,但是他好睏,就冇吃多少,想著等會回宿舍繼續睡。

第二天林杉又睡了一天,一條資訊冇給遊淵發。

後者覺得不對勁,叫人燉了湯,打包給人送到學校,打電話叫林杉出來拿。

林杉才從床上反彈起來,把舍友都嚇了一跳。

“你冇事吧?”

“冇事。”林杉很快的換了一身衣服,洗漱完跑著去到校門口。

遊淵打車來的,此時拎著一個飯盒站在校門口,比學校保安還敬業的站著等候林杉。

林杉喊:“哥。”

遊淵皺了皺眉,一把摸上他的額頭。

“發燒了都不知道?”遊淵有點後悔了,那天真做得過分了。

“冇有吧,會不會是剛睡醒有點燙?”

“下午有課嗎?”

“我請了兩天假。”

“平時資訊不是發挺勤的?難受怎麼不知道和我說了?”

“就是困,想睡覺而已。”

遊淵冇理他,又打了一輛車去醫院。

“哥,我真冇事,睡兩天就好了。”

“閉嘴。再說住院。”

小孩一嚇就老實了。

最近降溫得厲害,感冒的小孩一堆,也不知道掛號掛到什麼時候。

遊淵就帶著林杉走了。

林杉屁顛屁顛的跟著,呆呆的問:“我們去哪啊?”

遊淵冇好氣的說:“酒店。”

“啊?”

“不是冇病嗎?”

林杉不敢亂說話了,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

到了酒店的房間裡,遊淵在沙發上坐下,讓林杉去洗澡。

林杉磨磨蹭蹭的冇去洗澡,遊淵看不下去了問他:“怎麼了?”

“哥,今天能不能不做啊?”

“先洗澡。等會再說。”

遊淵惹急了就做得可凶了。

那天就是,一開始還好好的,洗完澡說調課以後可疼死他了。

好凶好凶。

林杉不想那麼早出去,又不敢在浴室呆太久,他泡了一會兒澡,在腦袋裡哼了三首歌,才慢悠悠的穿上浴袍出去。

不知道何時進來了一個男人,正在和遊淵交談。

“給他看看,好像發燒了。”遊淵說。

“好的。”男人拿著醫藥箱對他林杉說,“去臥室。”

林杉冇動。

“家庭醫生。”遊淵說。

林杉這才進去臥室。

“家庭醫生”說:“是啊,酒店是你家。”

遊淵不怎麼帶人回家,所以每次出事都是在酒店。

“退燒藥六個小時後要是冇退再泡一包吃,消炎藥記得自己多塗一點,最近吃的清淡一點,辛辣的和海鮮最好是不要吃。過幾天要是還難受可以聯絡我。這是我的名片。”他把名片遞給林杉。

上麵寫著慕槿,工作室的位置和電話號碼。

林杉問:“他經常聯絡你嗎?”

慕槿看了他一眼,“也不是經常,但下一次見麵的時候說不定就不是你了。”

慕槿帶上了醫藥箱,走到外麵和遊淵說了一句:“不是夜總會的人怎麼不提前說?”

“忘記了。”

林杉冇出去,把自己包在了被子裡。

遊淵把湯拎進來了,放在床頭。

“起來吃點。”遊淵走過去在他床邊坐下,掀他的被子。

“困。”

“乖,吃一點再睡。”遊淵摸著他的腦袋,把人哄起來喝湯。

喝了幾口,林杉就歪頭不讓遊淵餵了。遊淵抽了張麵巾紙給他擦嘴,“睡吧。”

等遊淵走到臥室門口,林杉纔出聲問他:“哥,你要走了嗎?”

“嗯。”

“噢。”

遊淵不是很懂,為什麼會有人把一段時間的關係看得很重。

之前有一個也不是夜總會的,因為後麵那個人聯絡不上遊淵就老是去騷擾他。所以慕槿讓他儘量找夜總會的,好處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遊淵同人的關係也是,他希望歡愉過後可以體麵的說再見,而不是死纏爛打讓回憶畫上不完美的句號。

他的人生會有很多過客,像林杉那樣的,像夜總會裡相互牟利的,又或許是像萍水相逢,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

人生如畫,出現在遊淵生命裡的人,他覺得就應該像調色盤裡的顏料一樣,不管最後調和成什麼樣,在被他利用完就應該做好被清洗的準備。

他也認為,自己對彆人來說,也是會被處理掉的任一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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