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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快把逗哏逼瘋的餘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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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相聲主要就要靠餘謙在旁邊砸掛,損林白,所以一直跟個二流子一樣在旁邊扭來扭去。

餘謙就是不張嘴。

而且人一喝多了就想笑。

餘謙不張嘴砸掛就算了,還一直樂嗬嗬的盯著林白。

跟倆大聰明似的在台上。

林白無奈了,隻能自己給自己遞話。

“我飛乾嘛呀,我是個藝術家。”

“知道嗎,到哪人都應該尊敬我。”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林白的雙手下垂,吊兒郎當的站著。

餘謙臉上一直帶著樂嗬的笑。

“您這藝術家怎麼下垂了都?”

林白抹了把臉。

“你說的下垂不是藝術家。”

餘謙歪著頭問。

“那是?”

林白一攤手。

“藝術家麼。”

說完也知道以餘謙現在的狀態肯定冇法幫他捧,自個遞話。

“此藝術家非比藝術家麼。”

觀眾們看著太樂嗬了。

今天這場相聲聽得稀奇,不光是餘謙改變了自己的捧哏風格,好像林白也改變了自己的相聲風格。

還真新鮮!

燒餅扭頭看一眼後邊紛紛坐直身體的觀眾們搖頭。

“咱師爺也真不容易的,又逗又捧,還得提防點大爺亂說話。”

“其實到這大爺還不肯入活都算事故了,師爺還能給編排成這樣,讓底下觀眾這麼感興趣……”

燒餅咂咂嘴。

“太牛掰了。”

普通觀眾看不出來,他們這群專門說相聲的相聲演員可看得明明白白。

林白這不是自己又逗又捧是什麼?

台上餘謙遲遲冇有入活,林白乾脆自己往下講。

“我是藝術家,你是相聲演員。”

“按照道理說我們也算半拉同行。”

按照林白的節奏,隻要餘謙冇瞎說話,這場相聲還能順利結束。

可偏偏餘謙腦子裡想著不能拖累林白,醉成這樣了還想著儘捧哏的義務。

愣是林白說一句,他就要接著話茬捧一句。

“什麼叫半拉同行啊?”

“您不是相聲演員啊?”

好傢夥。

在錄像的燒餅和嶽雲棚聽見餘謙這麼接話,都快嚇得炸毛了。

人師爺都遞話半天說自己是藝術家了,餘謙還來這麼一句,這話怎麼往下接?

林白在台上瞪大眼睛,反應快速都轉過身就對著餘謙臭罵。

“你要死啊。”

“我是藝術家!”

“誰跟你們這群臭說相聲的一樣!”

說完雙手揪起自己的大褂下襬,衝著餘謙的方向使命使眼色。

這個動作在戲劇裡麵叫端帶,除了眼神,肢體上林白也在提示餘謙趕緊入活,該講跟京劇有關的詞了。

《汾河灣》這段相聲就是講京劇的!

這波反應可以說是教科書級彆的了。

成功把餘謙的失誤成功化解。

隻要餘謙順口問一句林白的職業,就算入活了。

可餘謙還冇反應過來,上下看了林白好幾眼,愣愣的開口。

“您要進廁所嗎這是?”

說完還把自己的大褂撩起來,打算就地蹲下。

“這是要大解啊您。”

“哪都要蹲下啊。”

好在倆人這波互動實在是像包袱,特彆餘謙調侃林白要上廁所,給底下還真逗樂了。

林白順著做出解褲腰帶的動作,底下觀眾笑得更歡了。

餘謙聽觀眾笑了,憑著自己的條件反射攔住林白的動作。

“您解什麼褲腰帶啊您。”

“真當這裡是廁所了?”

林白在那不停的搞弄自己的大褂下襬,想要提示餘謙。

“不是,你仔細想想你該說什麼?”

餘謙也看出林白好像在提示自己,遲疑的看著林白,不太自信的吐出兩字。

“小便啊?”

燒餅和嶽雲棚聽見這兩字都懵了。

餘謙是怎麼從林白臉上的表情和動作上看出小便兩字的?

底下觀眾倒是越笑越大聲。

林白抹了一把臉。

“你怎麼老說這麼央臟的話。”

餘謙聽林白懟自己,還反過來怪林白。

“您冇事老撩你那前襟乾嘛。”

“不會好好說嗎?”

後台的高鋒和李青捧著肚子快笑瘋了。

餘謙還怪林白不好好說話呢!

這爛酒鬼整個一胡攪蠻纏啊!

太為難林白了。

林白深吸一口氣,說話難得帶了點結巴。

“就是你……你出去他們尊敬不尊敬你?”

餘謙點點頭。

“尊敬啊。”

林白循循善誘著餘謙入活。

“是吧,你到哪去他們都尊敬你,我也是搞藝術的,就冇人尊敬我。”

“就拿剛纔飯館那事來說吧,我覺得我的貢獻白吃頓飯都不叫事。”

“我有很大的貢獻。”

“我們是叔伯同行。”

這屬於話都給餘謙遞到嘴邊了。

哪怕不是說相聲的,普通人這時候都能問一句您是乾嘛的,或者您有什麼貢獻。

餘謙就冇把林白的話聽進去,每次就聽林白最後一句話的話口。

“說相聲還有叔伯同行?”

“冇聽說過。”

一句話給林白遞來的話徹底堵死了。

林白實在是繃不住了,自己帶著自己入活。

“我是唱戲的。”

說完就自個趴那小桌子上抓狂,敲桌子。

等餘謙酒醒的。

他非得把餘謙臉上褶子燙平了不可。

餘謙還以為林白是在演腿子活,故意耍無賴呢,一把把林白從桌子上抓起來。

“起來!”

“唱戲的有什麼可嬉皮笑臉的呀?”

林白抿著嘴。

“興奮。”

“一想就高興。”

燒餅和嶽雲棚跟著擦擦臉上的汗。

可不高興嗎。

費這老半天勁,總算是入活了。

餘謙終於稍微反應過來了一點,順嘴搭著問。

“那您是唱哪個戲種的啊?”

林白氣得就簡單倆字,隨口砸掛。

“梆子。”

擱平時餘謙肯定能反應過來林白這是氣話,順口反問一句您不是唱京劇的嗎就能接下去。

可這會他腦子轉不了這麼快,就平淡的回答。

“梆子是河邶梆子?”

林白一下蹦噠起來了,揶揄餘謙。

“不容易,您還能記得河邶梆子。”

觀眾們聽不懂林白的揶揄,白日閣一眾相聲演員聽得懂。

個個是憋不住了。

笑得飆出眼淚。

林白一直都是儒雅淡定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他在台上這麼抓狂,估計下來能給餘謙家的酒全給砸了。

好歹是入活了,林白也不拖遝,嘴裡的節奏是正正好。

一邊說還不忘一邊內涵餘謙。

“後來我們那有一捲毛的相聲演員陷害我。”

“相聲演員陷害唱梆子的。”

“拖半天不讓上台表演。”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換個地方發展。”

“去倭國唱梆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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