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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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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行舟並冇有注意到祝凝清紛亂的心思,反倒是不假思索的反駁,像是怕祝凝清誤會了什麼:“當然不是!”

“清清相信一見鐘情嗎?我在人群當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份喜歡就會轉變成愛。”

祝凝清被行舟直白的話語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此不置可否:“相信即存在,存在即合理。”

行舟眉眼間的笑意愈加明顯,幾乎快從眼角溢了出來,他大手一揮,道:“全給小爺包了。

小販見來了一個大客戶,笑得合不攏嘴:“哎!好好。夫人真是有福氣,找了個會疼人的好夫君。”

他顯然是誤會了什麼事,祝凝清下意識眉梢蹙起,而行舟卻樂嗬嗬的配合小販說了下去:“這算什麼,夫君給娘子買東西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尾音上揚,一臉驕傲。

祝凝清無奈,冇有上前阻止,她還不至於連一個玩笑都開不起。隻是給他添上了幾個標簽:嘴貧,貪玩,不拘小節。

以及……有責任,有擔當。

這樣的人愛一個人必定是轟轟烈烈,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

一家一家店鋪攤販地轉悠,少年握著祝凝清的手一直冇放下來過,他像是對什麼都很感興趣,又像是真的試圖一點一點拉近與祝凝清的關係。

行舟看著清瘦,手臂卻很結實有力,大包小包提了一路,興致不減絲毫不說,一口氣都冇喘。祝凝清打心眼裡佩服這種無論做什麼事,都能做到懷著滿滿激情的人。

當然,他也是個財大氣粗的小公子。祝凝清瞥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抱著一堆東西的幫工,又看向前方騰出一隻手正在買糖葫蘆的行舟,突然覺得,交朋友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清清。”行舟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她的麵前,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了她,糖衣在陽光下瑩瑩閃光,每一顆都像是精心雕琢過的寶石,“給,我不跟你搶。”

拒絕的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她接了過來,指尖相觸的瞬間,行舟的手臂微不可察的抖動了一下

陽光打在行舟的臉上,遮掩住他眼尾的那顆淚痣,笑問:“清清不嚐嚐?很甜的。”

“我並不喜甜。”祝凝清如實道。

行舟有一瞬間的怔愣,忙道:“抱歉抱歉,我不知曉,但現在我記住了,以後絕不會再讓清清為難。”說著,祝凝清手中的糖葫蘆棒就被行舟一把搶了過去。

“沒關係。”

“有關係!”行舟咬了一口糖葫蘆,話語間似有幾分固執,“我讓你為難了,我做錯了事。”

祝凝清眼底劃過一抹意外,不理解行舟為什麼要這麼說:“這算什麼做錯事。”

他在一些方麵的認知不像一個古代王朝的男子該有的,即便這是架空。

“因為我喜歡你!我讓你為難了不開心了,就是做錯了事。”行舟聲音很大,引得路人都朝他們投來了目光。

祝凝清瞥了一眼周圍,又將視線收回道行舟身上,麵不改色地打量他。

一個猜測突然在大腦中閃過,難不成行舟也是一個穿越者?

看他低著頭,像是一個搗亂被抓到的孩子,緊張又愧疚地站在最親近的人麵前,乖乖認錯。

祝凝清很想歎氣,她也的確輕聲“唉”了一聲。

“你到底是誰?”祝凝清突然道。她並不相信這世上有一見鐘情的說法,行舟的種種行為都透露著詭異,他帶著目的來到她麵前,究竟是想圖謀些什麼?如此明顯的接近,可接收了原身記憶的祝凝清對他冇有絲毫的印象。

過往的行人穿梭密集,周圍的叫賣聲不斷,唯有他們彷彿定格在了原地,彼此相望。

祝凝清眼裡是不帶隱藏的探究和警惕,而在行舟對上她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裝有星辰大海的眼睛裡藏有不同於外表的深不見底的惆悵。

一個少年,彷彿已經經曆了無儘的歲月,被漫長無儘頭的時間所傷。

祝凝清心神一震,不知為何她感受到了一股比悲傷還要沉重百倍的情緒,彷彿被撲麵而來的洶湧潮水覆蓋,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然而,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那雙交織各種情愫的神色就已消失殆儘。他似乎有話要說,祝凝清就等著他開口。

突然,一道喊聲打斷了所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他們奔來。

“清許,清許!”夏悠然差點冇刹住車,在祝凝清麵前扶著大腿喘氣,誰能知道這樣一個梳著最簡單的髮髻,不戴一根髮簪珠寶,如此不顧形象的人會是當朝的皇後孃娘。

祝凝清烏黑明亮的眸底閃過一抹複雜。

她想起了靈曄給她講的這個世界的情況,原著結區域性分,在夏悠然的調節下,皇帝與攝政王解開誤會,齊心協力擊敗敵軍並覆滅敵國王朝後。夏悠然也選擇留在這裡,與皇帝長相廝守。

但這些對祝凝清來說並不重要,因為她穿來的時候,故事已經結束半年之久,戰後受損的東陵國已回到正軌。

夏悠然,當今的皇後孃娘,和原主可以算是情敵的關係。但她也是另一名穿越者,燃情齋裡的“燃”。

是了,祝凝清在原身的記憶裡看到了許多東西,因為夏悠然對於原身是情敵關係,祝凝清懷疑原身的死可能與她有關,便主動袒露身份用一天時間接近她。

那些飯前甜點就是夏悠然提供的,她有一個零食係統,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冇什麼用處,隻管吃得開心。但對於吃貨來說,這個係統就是人間理想。

祝凝清也看清了這位皇後孃孃的本質:單純活潑,古靈精怪,在古代生活多年仍保持本心,絲毫冇有被同化的傾向。

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去傷害原主。祝凝清自認看人一向很準。更何況,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也冇有理由去謀害原身這麼一個寄居在攝政王府的孤女。

想到這裡,他們四人的感情糾葛讓祝凝清再次陷入沉默,難以言齒。這也是她急於賺錢的另一個原因:不願和那位攝政王殿下有多番牽扯。

因此,線索就斷了。

祝凝清轉眸看夏悠然:“怎麼了?酒樓忙不過來嗎?”

“那還不至於。”夏悠然還在小口喘氣,但也已經站直了身子,“我是找你去沁茗茶館聽書的,聽說本子放出來的時候座位就被搶空了,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親愛的幫我搶到了兩個位置,快點走,再不去就要開始了。”

祝凝清躲過夏悠然伸過來的手,拒絕道:“你去吧,我不愛聽書。正好我也要回去了,開業第一天我們兩個就都走掉也不好。”

夏悠然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不好的,有大廚,有小二,還有兩個鎮店之寶,座無虛席呢。”

祝凝清笑笑不說話。她們二人開店賺錢的目的本就不同,有些事不必多說。

“還是說,你捨不得誰。”夏悠然瞟了一眼行舟,旁若無人地勸道,“你真不去啊?這可是正宗的仙俠本子,和那些隻知道情情愛愛的仙偶可不一樣。”

祝凝清並未被說動:“不好意思。”

夏悠然遺憾地歎了口氣:“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嘛。”

“你要找人相陪很容易。他們不會拒絕你。”祝凝清並未指名是誰,但也顯而易見。

“可他們都不懂!這個世界隻有你最能理解我的想法。”

祝凝清再次拒絕:“抱歉。”

夏悠然徹底垮了臉,嘀咕著抱怨一句:“你這個人真是無趣。一個人就一個人,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唯一的修仙門派到底有什麼精彩絕倫的故事,是真是假。”

“玉清宗,名字倒還挺好聽的。”夏悠然的不開心全然寫在了臉上,朝前方走去。

祝凝清和行舟同時望向了她。

“你剛剛說什麼?玉清宗?”猛然間,祝凝清感覺腦子裡劃過了什麼東西。

夏悠然停住腳步回頭:“是啊。”

玉清宗,玉清宗,祝凝清喃喃唸了幾遍,很熟悉,好像在哪聽說過。

對了,是夢中,年輕的少女赴死時說過這三個字,她就是玉清宗的人。

“清清,你改變主意要去聽這個嗎?”行舟走到祝凝清麵前,烏黑明亮的眸子微動,看著祝凝清的神色。

夏悠然見事有轉機,眼睛一亮,也朝祝凝清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嗯,我想去。”簡單的一句話讓夏悠然開心的原地跳起,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握住祝凝清的手腕就跑,還不忘跟行舟說一聲,“小郎君,再見嘍。”

行舟立於原地,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收斂,隻餘一抹淺淡的幅度,眷戀地看著白衣少女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當中,羽睫輕顫,從鼻孔裡發出一聲無奈的笑:“真是的,好傻氣。”

轉而又道:“不過,也僅限於你了。”

祝凝清和夏悠然到達茶館時,已是人滿為患,費了不少力氣才擠了進去,等候開場。

有一搭冇一搭的閒聊,片刻後,一身道袍、白鬍子長到貼到頸間的說書人緩緩走至二樓中央入座,麵上深不可測。

“開始了開始了!”身旁的夏悠然吐了瓜子殼,和一眾百姓歡呼鼓掌。

祝凝清也抬眸看了過去,清亮的眼眸中是少有的認真。

說書人拖長調子,娓娓道來:“話說那那玉清宗,可謂是當世一傳奇。修行之人,修的是什麼?是心。修心先修身,而修心需藉助於修身才能執行。”

從修行講起,到修行三關、五重境界,再到何為“道”……一連講來聽得祝凝清身旁的夏悠然昏昏欲睡。

她撐著下巴,眼皮在打架:“這怎麼跟上數學課一樣。”

祝凝清反而對修行知識產生了興趣,新世界的大門被她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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